商朝故事第九十三章
商朝故事第九十三章虽然太甲不想听见傅聪说话,却不能不给傅聪说话的权利,他可以不留情面地斥责区景,但是却不敢对傅聪太过分,因为太甲知道,傅聪难缠,惹翻了傅聪,自己可能下不来台,因此就说:“付爱卿有话只管说来。”
“大王,建设新都需要大量银子,容易出现**和浪费的事情。王大人虽然工作认真负责,但是年龄大了,精力有限,某些事情不容易照顾到,因此,臣建议,王大人可以做总负责人,但是必须有人监督或者叫做辅助,帮助王大人看管不法的商人和官员。按照朝廷程序,这件事可以交给丞相府来做,丞相府里有这样的官员,他们工作认真,会长大眼睛,给大王节省不少银子。”
伊尹听到这,止不住暗暗喝彩,心说傅聪果然聪明。他放开了最难缠的事情——王辉应该不应该做总管,这样,就不会和太甲起正面冲突,不会招致太甲敌对情绪。而提出的丞相府力量进入,打破了王辉一手遮天的大梦。由自己的人负责监工,王辉想为所欲为是不可能了,王辉听后虽然生气,也只能哑巴吃黄连,有苦难言。傅聪的提议从理论上说,合情合理,如果做好了,当然可以为朝廷节省大批银子,太甲没有反对的理由,反而会认为办法不错,国库节省银子,做大王的当然高兴,毕竟国家是大王的。伊尹断定,太甲会批准。
果然,傅聪刚刚停止了说话,太甲就表态说:“付爱卿的提议,于国于民于朝廷有利,孤王准了。丞相能够辅助王爱卿,孤相信,新都一定会又快,又好地建设起来。”
看见太甲首肯了,王辉差点气晕过去,因为他之所以争这个总管,不是为自己,更不是想捞钱,是为太甲培植死党,拉拢一批官员下水。因为很多官员的家人,亲朋都在做生意,如今有这样大的肥肉,谁不想咬几口?还有具体负责事务的官员,谁不想借这个机会,从商人手里拿灰色银子?只要他们能够得到好处,就可能下水。但是一旦伊尹派来的官员做监督,甚至成立监督部门,官员想捞油水,接受贿赂的难度大增,一旦暴露,可能被吏部的官员送到刑部,前途丢了不说,弄不好,脑袋还可能搬家,如此一来,很多官员就不会投靠他们,做官的都明白,用最低的成本,获取最大的利益。这样一来,如意算盘可能落空。
王辉决定拒绝傅聪的提议,只是他的动作慢,没等他说话,伊尹站了出来。“大王英明,臣一定会配合王大人,把世纪工程做好,用最少的银子,做出最漂亮的新都城。”
“好,有丞相帮扶,王大人一定能够把这件事做好。”太甲说这话的时候是真的高兴了,因为今天朝议的两件大事都有了圆满的结局,出乎他的预料,尤其是第二件事,伊尹并没有表示反对,反而愿意协助王辉把事情做好,没有理由不高兴。
“大王,臣有个建议,迁都,建新都毕竟是天大的事情,事先要做出周密策划,尤其是新都的整体设计,必须符合新都具有政治,经济,文化教化中心的规模,为我朝的进一步强大进行造势,因此,草图出来之后,应该经过群臣讨论。臣觉得,这个草图不是一般人可以绘制的,是不是全权交给苟大人?”伊尹看见太甲心情不错,决定趁热打铁,把苟直推进权力中心,因为绘制草图关键,如果可以做到少花钱,多办事,那就是朝廷的福气。而想设计出这样的草图,只能是苟直这样的专业人士。但是伊尹担心王辉会排斥苟直,有自己的小算盘,因此就想借太甲的嘴,把事情敲定。
太甲虽然不喜欢苟直的耿直,但是知道了他是这方面专家之后,心理明白,如此的世纪工程,没有专业人士是做不好的,因此,虽然不喜欢苟直,却没有反对,只是把目光对准了王辉问:“王爱卿以为如何?”
王辉当然不喜欢苟直,但是他手里的确没有苟直这样的大才,而做好这件事,不能没有苟直的帮忙,因此就同意了。到此,朝议结束,双方都感觉满意,随后散朝了。汪伦本来对王辉这一**作不满意,因为他不想自己被绑在和伊尹势力集团交战的战车上,却总是身不由己地冲锋陷阵,因为他明白,不这样做,太甲会不高兴,他心理清楚,论软硬实力,太甲一方都不是伊尹一方的对手,因为伊尹方面是以正义面孔出现的,无论在朝廷,还是在民间,伊尹都是正义的化身,就是说,谁和伊尹作对,一开始就要丧失道德制高点。但是王辉不是这样想的,他总是想恢复王族的最高权势,借助太甲的力量,搬到伊尹的力量,从而一统江湖。在汪伦看来,这样的想法就是螳臂挡车,自不量力,所以他想暗地里阻挡,可是没有效果,因为太甲浑身都是矛盾综合体。一方面要享受,花天酒地,一方面要建功立业,总览朝廷大权。
这次王辉鼓动太甲迁都,建立新都,汪伦是反感的。不错,这件事做成了,太甲在商朝的功劳簿上会写上一笔。但是这样的大动作,会花空国库的银子,当国库银子所剩无几的时候,太甲奢侈的享受又不肯收敛,那个时候,朝野上下就会骂声一片,太甲就可能成为商朝历史上第一个昏君。如果不做这种耗费银子过大的事情,凭国库积攒的银子,太甲是可以随便花的,国库也不会被掏空。
汪伦看见双方政治势力不对等,过去的雄心壮志早就烟消云散了,现在只想借光太甲,过几天花天酒地的生活,一句话,不想因为政治决裂而糊里糊涂地死掉。所以散朝之后,追上了王辉的马车,王辉看见汪伦的马车靠了过来,知道汪伦有话和自己说,就命令马车在路边停下,主动下了车,站在大树旁边等候汪伦。虽然王辉不喜欢汪伦,却知道这个人不能得罪,因为,太甲很多时候离不开他,如果他经常在太甲耳朵旁说自己的坏话,是容易坏自己事的。王辉自信是做大事的人,汪伦不过是个谄媚大王的小人,不必和他一般见识,因此,很多时候,王辉还是给汪伦留面子的。
“汪大人见鄙人,有话要说?”看见汪伦靠近,王辉首先开口了。
“王大人,下官有一事不明,请王大人指教。”汪伦没有客气,开门见山地说。
“汪大人请讲。”王辉感觉到了汪伦说话口气的不善,但是没有表现出来,仍旧是一副温和的表情。
“迁都的事情,是王大人对大王建议的,没有错吧?”汪伦问,见王辉点头,没有否定,就又说:“如果王大人想通过这件事收获金山银山,属下没有话说。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这是规律。”
“汪大人误会了老夫,你应该知道,老夫一向不爱财,即使想得到银子,也会取之正道,**受贿的事情,老夫是绝对不会做的。”王辉一脸正色地说。
“王大人的两袖清风,世人皆知,因此属下不明白了,王大人为什么要给大王做这个提议。难道王大人不知道,建立新都会花空朝廷几代大王的积蓄?”汪伦冷笑地说,似乎在告诉王辉,不要装的一本正经,如果对个人没有利,你会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?
“大王青春鼎盛,汪大人不觉得,大王应该做点惊天动地的大事?”王辉没有在乎汪伦的冷笑,仍旧按照自己的思维往下说。
“大王有多少雄心壮志我比大人清楚,如果不是大人鼓动,大王连想都不会去想,更不要说做这种败家的勾当。”汪伦毫不客气地说。
王辉修养再好,也受不了汪伦的犀利指责,怒了。“汪大人,嘴上积点德好不好,你凭什么说,这是败家勾当?就算你反对这件事,也要讲出道理来。”
“我的道理简单,当下的国库银子堆成山,大王要用银子,还要遭受大臣阻拦,如果有一天,国库银子没有多少了,大王要用银子,只怕管库房的官员,一两银子都不会给,那时候你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?大王是不可能让步的,大臣们也不大可能让步,因为国库没有银子了,双方就可能明火执仗地开战,在王大人看来,大王有多少胜算?”汪伦仍旧冷笑地说,索性把大幕揭开,大家敞开说,谁也不要藏着掖着。
听见汪伦这样说,王辉虽然震惊,也不能不承认汪伦说的没有错。现在的问题是,就算国库银子多的是,大王和大臣之间的矛盾就可能化解?既然不能化解,决斗是早早晚晚的。那么作为弱势一方的大王,不能等着被逐出王宫而不做准备,他现在的做法,就是要为大王联络人,积累力量。想着,王辉就把自己的想法对汪伦说了,不想让他误解自己。
“王大人的用心良苦在下佩服,但是事实明摆着,伊尹等人看穿了大人的用心,所以派来了监察组,如此一来,大人的谋略是不是泡汤了?”汪伦虽然听王辉辩解后,理解了王辉的良苦用心,但是是不以为然的,因此才不客气地揭破了王辉的做法是空中阁楼。
“不然,主动权还在我手里,丞相的人马不是也配合我们做事?”王辉不以为然地说。
“王大人,属下劝你千万不要小瞧伊尹他们的力量和智慧,如果大人非要和他们斗法,我可以不客气地说,胜率一半都没有。”看见王辉脸上仍旧充满了自信,汪伦受不了了。因为他知道,王辉的自信会影响到大王,如果大王也有这个自信,双方就可能摆开阵势,大打出手,最后的失败,一定是他们。
“胡说八道。”王辉勃然变色了,他最不能接受的,就是大王的势力会败在伊尹等人手里。“你的想法很危险,难道你知道江山是谁的?商家的,谁是商家的带头人,是大王。江山都是大王的,大王怎么可能败在臣子手里?我看你的脑袋山珍海味吃多吃糊涂了。”
汪伦没有想到,一向温文尔雅的王辉,居然会勃然变色破口大骂,当时愣住了,但是随后醒来了,冷笑地说:“事实会者证明我们谁在胡说八道。”
六
就在汪伦和王辉站在路边打嘴仗的时候,好多大臣也没有回家,各自通过不同的路线,走向了丞相府邸。因为大家不明白,太甲这个刚刚上任不久,就从国库拿走十万银子挥霍的君王,怎么突然想做起正经事来,而且出手不凡,要解决两代君王没有解决的问题,是天地变了,还是大王变了,想建功立业了。如果大王真的洗心革面,他们当然要全力支持。做臣子的,最希望遇到愿意做事的英明帝王,这样他们自己也会有所建树。
伊尹退朝的时候,是和傅聪一块走的,两个人同坐一辆马车,并没有回到丞相府邸,走到半路的时候,在傅聪的要求下,马车在野地上停下了,两个人来到车下,在一片杂草上坐了下来,傅聪先说话。
“丞相,大王为什么要迁都?难道他真想做点事情?给自己的一生增加业绩?”显然,傅聪是不信太甲的,所以用这种口气和伊尹说话,在人群背后,他和伊尹一样,对太甲不是很尊重,这和他们在一块做大臣的时候,经常因为意见相左争斗有关系,虽然后来因为太甲的退让,这种争斗减少了不少,但是两个人都不大相信太甲是改恶从善了,他们认为太甲那样做是为了取悦仲壬,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,现在看来,他们的判断没有错,太甲果然坐上了王位。
“一个人浪子回头是可能的,但是有个先决条件,就是遇到了重大挫折,大王显然不属于这种情况,他并没有遇到挫折。”伊尹嘲笑地说,随后又道:“你不能指望他睡了一个大觉,梦里得到了神仙指点,编故事可以这样编,现实中是没有的。”
“丞相说的是,因此我才感觉奇怪。要知道,迁都这件事,两代大王都起过念头,最后因为困难重重,不得不放弃了。大王是知道这件事的,他却要做先王没有做成的事情,难道他自信比两位先王高明?”傅聪说到这咧咧嘴,他心理从来不这样认为。
“如果我没有猜错,这个主意是王辉出的,这个人不能小觑。一个受两代大王压制的王族**,现在有了显示自己的机会,他会把积蓄多年的能量全部释放的。只是到现在为止,我没有看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。”伊尹皱着眉头说,为自己的茫然感觉羞愧,明明知道王辉是对手,偏偏对手在下盘什么样的棋,看不明白,这是伊尹从政以来,没有过的事情。他怀疑是不是自己老了,思维凝固了,所以判断能力出现了下降。
“在属下看来,王辉有两个目的。”傅聪接过话说,眼睛却在看着远处,一群披着黑衣的大鸟正在杂草中间的古树上嬉戏,叽叽喳喳地不停喧闹,看起来是玩的高兴,不亦乐乎。
“说说看。”伊尹显示出了兴趣,收回了目光,因为,他的眼睛也盯着叽叽喳喳的鸟群,他不知道,野地里有很多树木,为什么这些鸟儿就喜欢这颗古树,专门在古树上盘桓。
“第一,这件事做成了,太甲的威望可以大大地提高,因为两个先王想做而没有做成的事情,在他做大王的时候做成了,很显然,他比先王高明,而两个先王都是得到民众认可的,反过来说,他做成了这件事,民众没有理由不认可他。就算他自己没有这样想,王辉也会用这样的说辞说服他。第二,王辉有自己的目的,所以明知道这件事非常难办,他却把差事揽了过去,我看他的目的是想捞钱。过去大家都认为他是清官,那是他胃口大,小鱼小虾不看在眼里,现在总管这件事,捞个几万两银子是小菜一碟,不信走着瞧。”说到这看见伊尹没有反应,傅聪就把话头打住了,没有继续往下说。
“如果他真的是为了捞钱而谋夺这件差事,我们到可以仰壳睡大觉了,我担心他谋夺的东西远比银子重要,这是让我感觉不安的。不过还好,你提出的让相府出人做监督,被大王接受了,我们还不至于非常被动。”伊尹说着苦笑了一下,因为他明白,相府派出的人,未必能够对王辉起到真正的监督作用,只不过有胜于无罢了。
“丞相既然不放心王辉总领这个差事,当时为什么不加阻止?”傅聪奇怪了,在他看来,伊尹既然发现了问题,为什么不趁他们在摇篮里的时候,把他们掐死?
“你以为我不想?”伊尹冷笑地说。“大王有权利作出任命,即使我反对,顶多是多一点争吵,结果不能改变,况且我已经看出来,这是他们在幕后策划好的,大王不会改变主意的。既然不可为就不要为,那样除了和大王的关系弄的紧张,对朝廷工作没有好处。”
“丞相一切为朝廷着想,能够做到忍辱负重,属下佩服,既然丞相不相信派出的人,能够在内部监督王辉等人,何不从外围入手,让刑部秘密出人监督王辉在贿赂谁,拉拢谁?”傅聪说。
“嗯,付大人这个办法不错,可以使用。”伊尹高兴地说,同时站了起来。“该回相府了,如果我判断的不错,相府里一有人等急了。”
傅聪知道伊尹说的不错,跟随伊尹站了起来,两个人重新上了马车,像相府驰去。果然,刚刚走近相府门外,就看见正门外面,停了很多马车,还有不少马车夫在大门口说闲话,声音很大,看见伊尹的马车出现,他们才主动地关闭了嘴巴。伊尹和傅聪下了车之后,一直往会客厅走去。伊尹对家人有个规定,不管他在不在家,只要客人来了,一律迎进待客厅招待。伊尹这个**做法,一方面为他赢得了更多人的敬重,一方面也为他带来很多麻烦,弄得堂堂相府,有时候和自由市场差不多。
在待客厅里,区景声音很大的,和礼部的官员在争论,因为区景反对迁都,礼部官员拥护迁都,两个人都是大嗓门,互不相让,争吵就像打仗一样,围观的官员没有人插嘴,当然,是不容易插进去。看见伊尹和傅聪出现,大家主动地站起来,但是伊尹摆摆手,带头坐下了,混乱的场面安静下来。
“区大人,说出你的理由,为什么发对迁都?”伊尹首先把目标对准了区景,因为在门外的时候,伊尹知道了他的态度,也听见了他的大嗓门。两个人的品级虽然相差不小,但是因为伊尹敬重区景的为人,区景也就把自己当成了伊尹的知己。
“丞相,你是知道的,迁都是多么大的工程,要花费许多真金白银。朝廷多少年的积蓄,恐怕一遭被挖空了,我心疼啊!朝廷攒这些家底不容易啊!那是三代先王的心血。”区景说到这,眼睛湿润了,随后努力抑制,没有让眼泪掉下来,又说:“朝会上,不是丞相赞成迁都,属下会不顾一切地进行反对,所以事后来到了相府,请丞相给舍下合理解释。”
伊尹看看区景,知道这个人死心眼,属于一条道走到黑的那种人,总是以专业的眼光看待事物,根本就不知道社会的复杂性和多样性,政治上脆弱,如果不是自己这样的人主持朝政,拥有保护他的权利,伊尹相信,朝廷就是有多少个像区景这样的官员,最后的结果是一个剩不下。伊尹看看周围,众多眼睛都在看他,稍稍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了,这些官员清一色是懂技术,业务能力强,但是缺少社会应变能力的官员,他们需要自己的保护,所以才格外迷信自己,只是他们不知道,自己也有做不了的事情,有时候必须委曲求全,自己之所以屹立不倒,不都是因为业务能力强,更主要的是,自己能够看明白社会,适应社会。知道什么时候该直,什么时候该弯。但是伊尹明白,这些道理和他们是说不通的,因为他们的思维习惯是认死理。
“区大人的问题是你们大家的问题,是不是?”说到这,伊尹故意打住了,用目光看着这些人,见没有人否认,又说:“我可以给你们提个问题么?假如你们集体反对,大王会不会收回迁都成命?”
“只要我们把道理说透,大王会罢议的。”一个官员回答。
“但是你们说不通呢?或者说,大王就是不认可你们的道理,迁都是不是会照样进行?”伊尹反问,虽然伊尹使用的是假设的口气,但是话里面的分量是很重的。区景首先感觉到了,低下了头,他知道结果,但是不愿意认输,所以不想回答。
既然领头的区景不愿意回答,别人当然不能回答,因此就陷入了哑场。
伊尹知道这些纯知识分子好面子,不想自己打自己耳光,或者说,不想当众认输,就笑笑说:“你们不说,是因为知道了结果。既然我们大闹一通,什么都不能改变,为什么要做无用功?”
“丞相的话虽然有道理,可是我作人的观点是:宁为玉碎不为瓦全。”区景嘟囔地说,显然不想反驳伊尹的话,又想说出自己的观点,就变成了这副状态。
“玉是好东西,但是碎了,价值就失去了。除非碎之前,拥有更大的收获,否则,还是不碎的好。”伊尹用半真半假的话回答,让他们去想,过了一会,看见没有人说话,就用真挚地语气告诉他们,做个好官,不能只想自己如何做个品德高尚的人,说话做事如何痛快,如何能够赢得多人的赞赏,这不是真正的忠臣,真正的忠臣是看朝廷的利益能不能获得最大化,就眼前来看,迁都的确会耗损国库银子,但是长远看,一个规模巨大的京都,就政治利益,经济利益,文化教化利益来说,收效都是巨大的,是合算的,这就是我同意迁都的原因。
“丞相,可是负责建新都的是王大人,他们总览这项工程,不但可以获得巨大收益,而且能够收获巨大人脉。丞相想想,哪个想参与建造新都的公司,不需要对王大人磕头作揖?哪个想赚钱的官员和他们的家属,能不投靠王大人?”一个官员听到这,感觉心理不平衡,就愤愤地说。
伊尹听后像遭到雷击一般,呆住了,因为他一直想不通的问题,突然之间出现了电光石火,刹那间,一切明白了。
